“小姐，看到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秘书加东站在车旁说道。

“谢谢！”他说完以后，美香冷淡地回应道，“下次出去带着你。”

“不管什么事，您都尽管吩咐。”

“加东，你去坐到前面，”田渊说，“把美香送回家以后去官邸。”

“我知道了。”

加东坐到了副驾驶上，田渊和美香坐到了后面的座位上，然后合上了隔断。

“美香。”车一开动起来，田渊便说道。

“什么事？”

“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吧，我会妥善安排的，不会惹人耳目的。”

“嗯……那样的话，其他的几个人也都一起去吧。”

“可以，最好要尽快。你先告诉她们，说明天下午去接她们。”

“我知道了，”美香仿佛和刚刚那个趴在父亲胸前哭的女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但是……不用担心。对方可能也担心艾滋吧，好好带着工具了，不需要担心怀孕。”

田渊皱了一下眉头：“不是第一次啊？”

美香吃惊地笑了：“我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啊，您觉得现在的大学里还有那样的孩子吗？”

“算了。但是，就是因为老是随随便便地玩玩，所以才会招来仇恨。以后要好好地挑选一下对象。”

“我可不想被爸爸你这么说教啊！”美香回应说。

“真是个能言善辩的家伙。”

田渊苦笑了一下，然后握住女儿的手。

“不要这样，好恶心。”

“我真的很担心你，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

“对不起，”美香低下了头，“我不该去那种地方。”

田渊轻轻地摇了摇女儿的手，说道：“应该有几十年没听你道过歉了吧。”

“我才二十一岁啊！”

“那或许这是你生下来以后，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说。”

“太过分了。”

父亲和女儿相互对视了一下，笑了起来。

或许这才是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吧！

“那个男的，会怎么样呢？审判的时候会判他有罪吗？”

“应该会，肯定会……可是，也不是杀人，不会关他几十年的。”

“好害怕，或许他出来以后会来报仇。”

“在他刑满释放之前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田渊稍微思考了一下说，“交给我吧，让我来彻底毁了那个家伙。”

“真的？”

“啊……我会彻底地让他再也站不起来的，放心吧。就算他平安无事地挨到了刑满释放，出来的时候也会是个废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

“啊，什么都不要担心。”

“爸爸。”

“什么事啊？”

“谢谢你。”

多年未曾出现过的对话都在今天听到了。

“喂，陪我吃个便当。”真野对西川说。

“啊？”

“肚子饿了，一个人吃不香，一起吃吧……你愿意吗？”

“可以……”

“你想吃什么？这附近的便当店相当不错哦！”

“我还以为接受审讯的时候只能吃炸猪排盖饭呢！”西川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样说道。

“电视上的警察片子看多了吧，”真野笑着说完拿出了烟，“来一根吧？”

“我不抽烟，”他摇了摇头，“您可以到外面抽吗？我不想得肺癌。”

真野急忙把烟收了起来。“啊，我也没有特别想抽。”说着，他站起来走出去，拜托了别人帮忙买便当。

“美香她们，怎么样了啊？”真野刚回到座位上，西川便问道。

“她们的父母来接她们了，她们都已经回去了。”

“是吗……太好了。”西川淡淡地说道。

真野在椅子上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探出身子说道：“哎，你也把该说的都好好地交代一下啊，不然的话，你就被当成犯人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什么要说的。”

“确实……我大致上已经猜到了。那四个人害怕因为吸食毒品被抓，于是就撒了谎，说是被你耍了。”

“这么过分的事……”

“我觉得她们做得出来！假如自己要坐好几年监狱的话，她们完全有可能会编一些虚假的证词！就算你因此而蹲了监狱，她们也不痛不痒。”

“但是……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

“真是太天真了！这样的话，你会被判有罪的啊！”

“但是……”

“我是反对的，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你的指纹，有的只是那四个人的证词。可是，就算我一个人顽强抵抗，也阻止不了逮捕、起诉。审判的时候，仅仅凭证人的几句话就被判有罪的人多的是。”

“那……该怎么办啊？”

“你什么都做不了……但是，至少你可以一直上诉喊冤，说那四个人在胡说八道。”

“会吵起来的。”

“你想进监狱吗？”

“怎么会？”

“那就做好和那四个人决斗的准备吧。”

“我知道了。”西川稍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

“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事啊？”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乡下的父母，假如他们在电视上突然看到了我的照片的话，可能会因为打击过大而死掉的。在那之前，我想亲自跟他们说明一下情况，告诉他们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知道了，可以，”真野在上衣的兜里找了一下，“用这个吧。”

他把小灵通递了过去。

“谢谢！”他拿过去按了一下按键，“可是，警察先生……没有电了。”

“不好意思！好麻烦啊，”真野站了起来，“我现在去把无线电话拿过来。”

他说着走出了审讯室。

“喂！快看电视。”真野刚回到座位上，便有人对他说道。

“什么啊？”

“在播那个家伙。”

西川的照片出现在了电视的屏幕上。

“怎么回事？他还没有被逮捕啊！”真野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电视的前面。

“是一起给四名女大学生灌下药物，让她们睡去，然后一个一个地强奸她们的恐怖犯罪事件。”新闻评论员说。

“是他，”真野嘟囔道，“是田渊那个家伙安排的！”

真野急忙回到审讯室。

“喂，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说着，他把电话冲着西川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