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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悲剧的诞生 作者:弗里德里希·尼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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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和悲剧神话同样都是一个民族酒神能力的表现,相互之间是不可分的。两者都来源于一个超越日神倾向的艺术领域;两者都美化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的快乐和谐中,不谐和音和可怕的世界形象都迷人地渐渐消失;两者都相信自己强有力的魔幻艺术,玩弄痛苦的刺针;两者都通过这种玩弄,甚至为“最劣世界”的存在辩护。在这里,酒神倾向跟日神倾向相比,显现为永恒、原始的艺术力量,这种力量尤其呼唤整个现象世界进入生存中,正是在这个世界中,一种新的美化外观成为必然,以便保持活生生的个体化世界的生机。如果我们可以想象不谐和音变成人——要不然,人是什么呢?——那么这种不谐和音为了能活着,就需要一个美好的幻觉,用一块美的面纱把它自己的身体遮挡起来。这是日神的真正艺术意图:我们以日神的名义概括了美的外观所有那些不计其数的幻觉,这些幻觉任何时刻都一般地使生存值得把握,并促使它体验下一时刻。 在这个过程中,从全部存在的基础,从世界的酒神基础中有多少东西进入到个人的意识中,就有多少东西会被那种日神的美化力量所克服,以至于这两种艺术本能不得不按照永恒正义的法则,以严格对应的比例来展现他们的力量。在酒神力量如我们所体验的那样迅猛上升的地方,日神必然已经在云彩的萦绕中降临我们中间;下一代人也许将一睹他最丰富的美的效果。 可是,如果每个人曾感觉到,哪怕是在梦中感觉到,他被放回到了古希腊的生活中,那么,每个人都会通过直觉而最确切地抱有同感:上述那种效果是必然的。走在高耸的爱奥尼亚廊柱下,眺望以纯粹和高贵线条裁剪出来的地平线,在照得通亮的大理石上看到自己旁边有自己美化形象的映像,在自己周围迈着庄严的步伐或者轻柔地活动着的人群正在发出和谐的声音,打着有节奏的手语——在美的这种不断涌入中,难道他不会必然地朝日神举起手大喊:“极乐的希腊人!如果得洛斯之神[即日神阿波罗,因为他出生在得洛斯岛上,因此而有这一称呼。]认为有一种魔力很有必要,可以治愈你们的酒神疯狂,那么,在你们中间,作为这种魔力的酒神必然是多么伟大啊!”——可是,对于一个怀有如此情绪的人,一位雅典老人会用埃斯库罗斯的崇高目光仰视他,并回答说:“可是你这奇怪的外乡人,你也说说这些:这个民族为了能变得如此之美,不得不受过多少痛苦啊!可是现在随我去看悲剧,和我一起在两位神灵的殿堂里献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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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二十四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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