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然后在野党开始进攻，事情就完全乱套了。你还记不记得红绿联盟中戴牛角眼镜的漂亮女人？”

斯提恩一边尝着菜的咸淡，一边点头笑着。背景里有嘈杂的收音机声音，罗莎正给自己倒红酒。她也想为斯提恩倒一杯，但他摆手拒绝了。

“你是说那个在圣诞晚会上喝得太多被送回家的女人？”

“对，就是她。她在议会中间跳起来然后对着首相破口大骂，主席在一旁拼命地想让她坐下，她就开始骂主席。之前在女王陛下入场的时候，她就拒绝起立致意，所以礼堂里大多数人都开始‘嘘’她，她气炸了，开始扔她的签字笔、眼镜盒和笔记本。”

罗莎大笑起来，斯提恩也在一旁跟着笑。他已经记不起他们上次这样站在厨房聊天是什么时候，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他先不再想脑子里的纷纷扰扰，那些沉重的过去只会让他难过。他们面带微笑，四目相对，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我很高兴你今天过得很好。”

罗莎点了点头，开始啜饮她的酒—他觉得她喝得太快了，但没关系，她还笑着。

“我还没和你讲人民党的新发言人是什么样的吧？”她正说着，厨房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现在去换身衣服，顺便和刘过一遍明天的日程，一会儿回来再告诉你。”

她拿起了她的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上二楼。斯提恩听着，把米倒入烧开的水中。厅里的门铃响了，斯提恩理所当然地觉得那是古斯塔夫。也许他从卡勒家回来了，懒得找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