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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一个叫徐平的大师罗布泊之咒 第四季 作者:周德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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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前,孟小帅在石家庄一所艺术院校读书,学表演。 她在大学谈过六七次恋爱,对象基本都挺帅,其中一个的父亲甚至是市纪委的一位当权者。 那时候,徐尔戈不叫徐尔戈,叫徐平,他总是理光头。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追求过孟小帅,惨遭拒绝。 徐尔戈始终对孟小帅念念不忘,毕业后,他做了几次整容手术,并且改了名字,趁着穿越罗布泊,再次接近孟小帅,希望重新得到她的芳心。 没想到,当孟小帅发现他就是大学的那个徐平之后,很愤怒,竟然跟他翻了脸…… 后来,徐尔戈委委屈屈地死在了罗布泊上。 孟小帅钻进了那条刻着“闷”的地下通道,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那么,孟小帅过去谈的那些男朋友,如今都怎么样了呢? 天各一方,没人知道。 实际上,那个纪委领导的儿子,那个在大学里就开车横冲直撞的官二代,混得最惨。 现在我们说说他的人生。 跟前面一样,既然提到了他,他也就活不长了,叫他“官二代”好了。 官二代的老爸被抓了。 他在社会上处处不顺,最后迷上了周易,天天宅在家里研究八卦。 这天上午,他在郊区某个寺庙巧遇一个人,自称是他的大学同学。官二代已经不认识对方了,不过,通过聊天,两个人确实是同一个学校的,至少他们都认识孟小帅。 此人正是徐尔戈。 徐尔戈说,他一直在南京工作,刚刚从罗布泊回来,在石家庄录个节目。 他问起了官二代的情况,官二代也不隐瞒,都说了。 接着,官二代要请徐尔戈吃中饭,徐尔戈说:“你现在混得还不如我呢,还是我请你吧。” 两个人回到市区,徐尔戈走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个包厢,一边吃喝一边聊。 徐尔戈问官二代:“你经常去寺庙上香吗?” 官二代叹口气,说:“不瞒你说,徐尔戈,我可能活不长了。” 徐尔戈说:“为什么呢?” 官二代说:“最近,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大师,西安的,他叫徐平,他说我最近有断头之祸,让我去烧烧香……” 徐尔戈说:“别信这个!” 官二代无助地看着徐尔戈,说:“我很信这个!” 徐尔戈有点嘲讽地说:“烧烧香就没事了?” 官二代说:“不,今天我还要去西安见他,跟他面谈。” 徐尔戈说:“不是骗钱的吧?” 官二代说:“他是大师,他根本不要钱。之前,他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去年有个坎儿,脑袋受过伤。去年6月份,我真的出过一次车祸,脑袋缝了12针!” 徐尔戈说:“真是不一样了,在大学,只有你开车撞别人,谁敢开车撞你啊!” 官二代一点锐气都没有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可怜虫,他说:“老同学,你就别嘲讽我了。” 徐尔戈说:“你什么时候走?” 官二代说:“下午。” 徐尔戈说:“反正我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去吧。” 官二代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一个人去见大师,正好有点胆怯……” 徐尔戈真的跟官二代去了西安。 两个人坐了4个多钟头的火车,晃晃悠悠到了西安。 对于官二代和徐尔戈,西安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青色的墙,青色的天,青色的雨……显得十分阴郁。 两个人先找了家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徐尔戈花的钱。安顿下来之后,他们出去吃了肉夹馍和臊子面,已经是黄昏了。 徐尔戈问:“你有那个大师的电话吧?” 官二代说:“没有,他只给我留了个住址。” 徐尔戈说:“太离谱了,万一有诈怎么办?” 官二代说:“他是想救我,不是想害我。” 徐尔戈说:“你把那个地址拿来,我看看。” 官二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徐尔戈。上面写着:纸村14号。 两个人走出小饭馆,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徐尔戈:“师傅,你知道去纸村怎么走吗?” 司机:“没听过。”说完一踩油门就走了。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徐尔戈说:“怎么样?连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 官二代说:“他说了,在北郊,我们到了北郊再打听吧。” 徐尔戈说:“肯定找不到。” 两个人来到北郊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一路询问,他们终于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找到了纸村14号。 这是一个临街的平房,挂个门牌,写着:男寝303。 徐尔戈说:“这个门牌有创意。” 官二代走上前,敲了敲门。 没人应。 官二代又使劲敲了敲,里面终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官二代说:“徐平在吗?” 里面说:“不在。” 官二代说:“我是他的朋友,从石家庄来的。” 里面静默了半晌,说:“进来吧。” 官二代和徐尔戈就走进去了。 里面摆着四张床,真像个寝室。有个很瘦的光头男子,正坐在桌子前上网,他回过头,戒备地打量了一下官二代,又盯住徐尔戈看了一会儿,接着就继续上网了,很冷漠地扔出一句:“什么事儿?” 官二代说:“我和徐平是在网上认识的。他住在这儿吗?” 光头男子头也不抬地说:“她是我老婆。” 官二代一下就卡了壳。徐尔戈也愣住了。他顶了顶官二代的腰,小声问:“你说的徐平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官二代看了看徐尔戈,又看了看这个光头男子,说:“男的啊。” 徐尔戈说:“你连男女都没搞清楚,就千里迢迢来见面?” 官二代说:“噢,徐平约我来见面,说有事儿对我说。” 光头男子说:“她有事外出了,今天不会回来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官二代问:“她有手机吗?” 光头男子似乎有些恼怒,他冷冷地说:“我会把我老婆的手机告诉你吗?” 离开的时候,官二代把他住的宾馆电话写在了纸条上,对那个光头男子说:“她回来的话,请把这个转交给她。谢谢。” 离开纸村14号,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官二代和徐尔戈没有坐车,慢慢朝前走,似乎心情都不怎么好。 徐尔戈说:“这个徐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官二代说:“她竟然是个女的……我也感觉她有问题了。” 徐尔戈说:“换了我,压根就不会来!你早该想到,她连个电话都不告诉你,很可能放你鸽子!” 官二代说:“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徐尔戈说:“难道她还有其他阴谋?” 官二代说:“好了,我们不谈她了。” 徐尔戈说:“我们去看城墙吧。” 官二代说:“没心情。” 徐尔戈说:“那我们就回宾馆睡觉。” 官二代慢慢回过头,朝那条黑糊糊的小街望了望,忽然说:“要不,我们再回去看看?也许她已经回来了……” 徐尔戈说:“我们离开不到10分钟,不可能那么巧!” 官二代说:“试试,如果她还不在,我们明天就回石家庄。” 徐尔戈看了官二代一眼,说:“我看你是被她施了催眠术了。” 两个人回到纸村14号,里面依然亮着幽暗的灯。官二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在窗子上朝里看了看,那个光头男子竟然不见了,出现了一个女子,她坐在桌子前,也在上网。 官二代轻声说:“她回来了!……” 徐尔戈站在挺远的地方,紧张地望着。 官二代敲了敲门,里面的女人说:“进来。” 他走过去拽着徐尔戈,又一次走了进去。 女人站了起来,探询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的长发很长,戴着近视镜,透过镜片看,两个眼珠鼓鼓的。她穿着一件T恤,很白很白。 官二代:“请问,你是徐平吗?” 女人说:“我不是。你们是谁?” 官二代说:“我是徐平的网友,她约我来的。” 女人说:“哦,徐平是我老公,他出去了。” 官二代一下就傻了。 过了半天他才说:“刚才那个男人……就是徐平?” 长发女子眯着眼睛问:“哪个男人?” 官二代说:“光头,刚才,他还坐在这儿上网。” 长发女子有点不高兴了,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不在家!” 官二代想了想,说:“抱歉,打扰了……” 这时候徐尔戈已经走出了门,官二代随后也走了出来。 徐尔戈嘟囔道:“这算什么事儿!” 官二代说:“骗子……” 徐尔戈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官二代回过头,不安地朝14号那扇窗子看了一眼,说:“走,我们赶紧回宾馆。” 接着,两个人四处张望,寻找出租车。这条小街很偏僻,没有一辆车驶过。其他的店铺都黑着,只有那家寿衣店亮着幽暗的灯光。 徐尔戈说:“这鬼地方,怎么连辆车都没有……” 官二代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低头在思考。 徐尔戈把头扭向他,说:“你想什么呢?” 官二代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徐尔戈,突然冒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个光头男人和后来这个长发女人是同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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