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杰尔和亚伯在丹尼尔众弟子的欢呼声中回家了。不过也只有克拉伦斯、本两个人和查理而已。

丹尼尔自不消说，紧紧地拥抱了奈杰尔。

亚伯把法官官邸发生的事汇报给众人。

从罗伯特手中成功赢得了珍贵文件的大功臣爱德华说他没力气参加庆祝会，还待在二楼。奈杰尔也说自己累了，回二楼去了。

“奈杰尔被关在拘留室里一夜，难怪他会累。”

“罗伯特大概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门。”亚伯说，“弓街侦探只守在正门和后门，他有可能从煤炭倾倒口里溜回家。”

“罗伯特要一身黑了吗？”

“约翰阁下会解除监视，让我们来代替弓街侦探暗中监视罗伯特家。我从约翰阁下那里接受了这个特殊任务。”

“那我们就叫作卡斯尔街巴顿队好了。”克拉伦斯抬头挺胸地说。

“要是罗伯特放心回来了，我就找话拖住他。另一个人趁机去报告约翰阁下。”

一高兴就唱歌已经是他们的惯例了。S就是Scalpel（解剖刀），刺杀最有效；T是Tourniquet（止血带）能拿来上吊——克拉伦斯哼着歌，到处给人斟酒。

“那么，谁来起诉罗伯特呢？被他杀掉的埃文斯应该没有家人吧。”

“爱德帮助凶手逃脱，是不是还逃脱不了审判呢？”

“那样的话，就去请那个为奴隶辩护的律师来为爱德辩护吧。他可能有办法用酌情量刑的方式赢得无罪判决。”

“协助逃亡不是什么大罪，而且爱德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律师费一定很贵吧。”

“不管有多贵，”丹尼尔用拳头敲着桌子说，“就算把标本拿去当了，我也要雇一个能让爱德无罪释放的律师。”

“要是赎不回来，爱德的努力可就白费啦，老师。”

大家甚至乐观到哈哈大笑了。

但丹尼尔内心仍然是沉重的，亲生兄长是个杀人凶手，这实在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