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姜仁浩收到行政室的传唤。行政室内，一个五十多岁的陌生男人正在数钞票，出乎意料，润慈爱双手抱胸坐在旁边。打从姜仁浩进门开始，润慈爱就露骨地瞪着他。

“数好钱之后在这里签名。”

陌生男子递过钱和文件，姜仁浩接过，完全摸不着头绪。文件上写着“李江福归还向姜仁浩借的五千万元”。他惊讶地抬起头来，陌生男子从镜片后冷冷地盯着他。

“我们敬爱的校长想将自己的所有个人财务算清楚，由我代为出面处理。”

姜仁浩来到学校就任时受迫缴纳的“学校发展基金”突然变成个人借贷，重新回到他手中。完全看不出市政府或教育厅会采取行动，姜仁浩只能猜想就快要稽查了，所以学校开始事先应对。姜仁浩不禁微笑，收下钱后签名。他感受到润慈爱唐突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自己耳后。他也知道最近回到学校的妍豆、琉璃和民秀等人，经常在宿舍里被润慈爱叫去，润慈爱威胁他们接到传票出庭时，不能做出对李氏兄弟不利的证词。

他转身准备离开，可是润慈爱突然开口。

“人模人样的，经历可真是过人呢！”

他回头看着她。

“居然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聋哑学校，遇见非法时期全国教师工会的斗士，哈！”

“全国教师工会？”

姜仁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想要追问，润慈爱瞪着他没有作答，又说：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来这里？”

他无言，心里想着有什么话可以回击。这时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