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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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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梦,雅也迷糊着。 晦暗之中,一道白光浮现,是那种奇妙的白,像是里面在发光。 雅也凝神细看。 四周是粗糙的木墙,这是一间小屋。此刻他置身于一间收纳着农具的极为简陋的杂物间。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间普通的小杂物间,不是住人的地方,可屋里却铺着床垫与毛毯。上面沾满了星星点点暗红的污迹,显然已经湿透了。 那奇妙的“白”四肢瘫软,躺在床垫上。 清瘦骨感的脚,静脉鼓胀的手臂,五根手指分别往不同方向扭曲。指甲不见了,只留下一团黑色的痂。泥?还是血痂? ——床垫上无力地躺着的,是一位半裸的少年。 ——是被打了吗?脸部浮肿,一只眼睛几乎无法睁开。 ——无须细看也知道,鼻血几乎要令他窒息。 几天前的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啊,原来是那个梦啊。雅也从迷蒙中反应过来。 他正双手叉腰站在床垫旁俯视躺着的少年。少年抬起头看着他,双眼中满是恐惧与嫌恶。 透过少年的双眸,雅也终于意识到: 我不是我。 在这个梦里,我是榛村。我作为榛村大和观察着成为猎物的少年。 腹部似有热意蠢蠢蠕动。 少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多么美丽的眼睛啊。澄净,比玻璃更加透明,仿佛能一眼望穿。 那股热意沿着身体往上爬,经过胸口,填满胸腔。 雅也伸出手。 少年微微颤抖。这反应令他欣喜若狂。 啊!他很恐惧。他惧怕我。他的身体紧紧蜷缩着,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大汗淋漓,浑身抽搐。他的眼睑在痉挛,嘴边的白色泡沫已经干透。 温热的幸福与满足感包裹着雅也。 手继续向前伸,少年蜷缩得更紧了。 雅也用眼神命令他。少年的手脚失去了力气,似乎是死了心。 雅也伸出手指抚摸他的头发,少年的战栗如电流般传来。下腹越来越热,似乎马上就要爆开。 手指离开头发,继续移动。脸颊,随后是下巴、脖子,指尖沿着少年身体的线条缓缓向下,眼看就要到达脚部…… 梦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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