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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是国家强大的起点C形包围 作者:戴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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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篇文章的命题! 很多的人都认为经济才是国家强大的基础,但此文却从形而上的视角,提出了公正才是国家强大的起点。 展望未来,也许稀里糊涂,回望一下历史,似乎真是这么固事。 作者发现近代中国落后的根源在于杜会的不公正。这又是一个可怕的命题。 改革开放到现在30年了。经济和杜会的各方面,中国都有不小的进步;但杜会部公正的问题,也空前地严重。 此文此时提出这个问题,离意不仅仅是一般的呼吁而已。战略家的笔下,从来都是生死存亡和刀光剑影,最委婉的也是募鼓展钟。 国人读之,当三思。 2008年11月,湖南郴州人彭北京通过网络,向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和执行局局长“阁下”发出一封西方古典式的决斗书,引发国人关于司法腐败和社会公正问题的大讨论;最近,西北政法大学和西安工业大学申请博士点之争事件,又开始成为大众焦点。申博失利的西北政法大学,从教授到学生,无不深陷其中而无心本职,甚至一度出现贴大字报、游行等行为。以学法、教法为本的学校,何以如此? 两件亊风马牛不相及,但反映出的问题其实都是一个,那就是我们社会目前十分需要却又十分稀缺一种公共道德资源:公正。如果说第一个事例只牵涉公民和司法,后者则牵涉到三个特别重要的领域:教育、法律和权力。如果他们之间也在“躲猫猫”玩潜规则,那就真的“兹車体大”。 没有矿产资源,无法维持生产和完成中国工业革命;没有公共道德资源,也无法长期维系社会生态体系的良性循环。无论是公民单挑法院,还是政法大学师生群体质疑教育部门,都让我们思考:公正的作用是什么?社会没有公正的后果是什么?如果我们把社会比喻为自然界,公正就像阳光一样,是大多数生物赖以健康生存的基本保障。人类社会也如此,公正是亘古不变的人类最核心的 一、追求公正是社会发展的动力 正是因为对公正生生不息的追求,所以才推动社会从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走到今天。西方的自由平等也好,中国历代的均贫富也好,旗号不同本质一样,都是公正二字。不同国家和民族,在不同历史时期,会选择不同的社会制度。但不管什么样的社会制度,其得以正常发展和延续的唯一理由,就是能为公众提供公正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它就是没有前途的。 蒋介石的旧中国为什么会被新中国代替?看看民国政府贪官污吏横行霸道的行径就知道了。以一人之私,一党之私,一派之私,而暴敛天下,天下岂能容他? 董存瑞的炸药包炸掉的不仅仅是一个碉堡,那也是人民对于黑暗不公的切齿痛恨。丙方资产阶级革命中,普通民众也是主力。他们也并非出于远大的强国理想,而是为了追求最基本的社会公正。 二、缺乏公正是近代中国落后之症结 我国著名学者倪乐雄先生说过:国家诞生的一个重要理由是对付外部冲突,为了最有效地对付外患,需要国家内部团结一致,消除内部阶层之间的分歧、敌视和冲突。而一个好的制度,必然是能够尽可能地做到公平对待每个阶层,从而保证内部稳定和一致。历史和现实都证明了倪乐雄先生的论断:消除了内部阶层之间相互敌视、仇恨的国家必然是强大的,他们在平时和战时都能最大限度地动员国家的力量。反之,一个不能做到基本公正的国家,必然会陷于无休止的内争,进而抵消民族和国家的力埴,呈现衰弱之势,不仅无法自强,也无力自保。远的不说,中国近代史不就是这样证明的吗?200年中中国打了多少次内战?罄竹难书!正是内战伤尽了民族的元气,才导致外敌侵凌。而同时代的世界列强,200年中美国只打过一次内战;俄国也只打过一次内战,英法日德则一次也没有。美国是今日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它是怎么在二百余年中从一块殖民地创造这一奇迹的?以我的研究,美国发展的轨迹是这样的:首先建立一套基本公正的国内政治制度,消除一切自我抵消的因素,最大限度地凝聚国人智慧和力量,富国强兵为立国固邦之本;然后,全力向外徐图霸业,抓住每一次机会大力进取。美国两党轮流执政,纲领各异,但在秉持内柔外刚政策方面一脉相承,内修民权,外争国利。这样的事实,让世界上每一个超过200年历史的大国感到羞愧,同时也值得它们深思。 近代西方国家的崛起,从外观上看是先进技术、优异的产品和坚船利炮,殊不知这一切的背后,首先便是拥有公正的政治和法律制度设计。反观中国的历史,洋务运动也让晚清有一种复兴的征兆。但是,暗箱操作的专制政体,为了维护不公正的政体,巧言令色自欺欺人,死抱特权私心,坚拒公正平等,终成回光返照。北洋政府也从形式上拿来了西方的政治模式,搞议会民主总统制,无奈还是私心作怪,公正难立,结果导致军阀混战,大家都用枪炮对话。而民主公正的本意,正是用口用笔取代用枪用炮说话。因为不能确立公正原则,社会付出血流成河、民不聊生的成本。近代中国之落后世界,看似在技术和经济问题上,实是在政治道德和文明层面。 三、不能再做“装在麻袋里的土豆” 物理学上朽一个常识:一麻袋沙子的重量远超过一把铁锤,但质量和力量却无法相提并论。这就是中国近代史上各方面都比日本庞大,而始终被日本欺凌,也被其他小国欺凌的原因。马克思曾经形容当年的中国人是装在麻袋里的土豆。为什么这些土豆不能凝结成一个整体?新中国党政军民团结如一人的事实,打破了这一历史定论。新中国能,为什么旧中国不能?因为新中国做到了孙中山所说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这说明中国人并不是天生不团结的族群,只要能做到公正——以公共利益焕发精神,中国人一样会很团结很强大。今天中国社会的转型,不仅仅是经济领域的事,而是整体社会的全面转型。中国不能独立于世界进程之外自创一个文明体,而必须遵循人类社会进步的一般规律。前有历史的瞥钟,旁有世界的镜鉴,中国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但以眼下而言,虽然改革开放取代了巨大成就,但同时也产生了诸如两极分化、权力寻租、贪污盛行、恃强凌弱等等负面现象。正像穿着一双充满砂石和利刺的鞋子,不能负重远行的道理一样,中国社会公正问题不解决,国家和民族迈向现代化的步履,必然是艰难而缓慢的。 如果说公正是“阳光”,那不受制约的权力滥用就是遮挡“阳光”的“乌云”。当今中国为什么众多领域腐败丛生?原因便在于公正的阳光透不进来,而“黑暗潮湿”的正是毒虫病菌滋生的条件。所以,反腐败并不复杂也不困难更不艰巨,关键就在于如何在全社会实践公正二字,让公正的阳光照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如何保障这一点?一靠党纪,二靠国法,三靠各行各业的规章制度,四靠社会全体公民和舆论监督。现实的情况是,前三者都有,只是第四条做得不好,致使前三者都成了虚设,甚至成为特权者强奸民意、践踏社会公正的挡箭牌和遮羞布。也正因为社会缺少民众参与和舆论监督,才使得不公正的事情比比皆是,潜规则大行其道。“潜”就是不公开不公正,明知不公正,为了生存和利益又必须遵守,于是成为规则。正门不开,自然旁门左道拥挤。“潜”规则其实就是“钱”规则,钱路一开,什么法纪道德正义,统统都靠边。从木文开头的西北政法大学和西安工业大学申请博十点之争开业看到,现在潜规则已经风行于教育领域。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相当于癌细胞扩散到头脑和心脏。虽然潜规则在所有领域都是有害的,但教育特别不应该成为权力的奴仆和潜规则的俘虏。因为教育本身有着对全社会最高端的示范作用。极少部分人通过手中党和人民赋予的公权力,以潜规则和钱规则的运用,糟蹋正义搜取私利,而社会为此付出的经济和道德代价却无法衡量,它甚至还影响人们对政府的信心,衰减人们对未来的希望。 如果不公正只是一个局部的问题,在整体公正的大环境下是很容易纠正的;如果不公正成为一种世态,那就会带来社会整体倾斜,或坍塌或解体或瘫痪的巨大隐患。比如那个曾经大闹上海滩的杨佳。他在法庭上说:凡事你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仆么说法呢?我以为就是一个公正。以申博事件而言也是如此,如果社会给/你公正,你再胡闹,那就是自寻死路,动用国家专政力量谁也没话说。在人民日报记者的调查中,大多数西北政法大学的人都说,如果是在公平、公正情况下的竞争失利,他们是可以平静接受的。我相信,这也是社会上大多数人的普遍心态:他们在意的并不是结果,而是公正。问题在于,我们的有些强力部门应该思考,自己在履行本职的时候能给社会一个最基本的公正吗?去年贵州的瓮安和其他众多群体事件,归根结底也是公正问题。一些权力部门和个人,如果因为自己的贪赃枉法而激起社会大乱,那就不是一般的刑事犯罪了。 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人又以什么为本?以富裕还是以尊严?我认为是以公正为本。有了公正,人人顺心,家和万事兴放大到国家层面,就是欣欣向荣的发展景象。前段时间,关于国家求强还是求富的话题,在《环球时报》引起连续的讨论。我总体上赞成丁刚先生的观点,认为无论国家求强还是求富,都必须先有“公正”二字,这不仅国家富强的起点,也是实现国家富强的基本途径,甚至是人类发展的终极目标——《国际歌》“英特耐雄纳尔就一定要实现”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随着社会转型向深度开进,中国社会矛盾在一个时期将会增多或加剧。此时此刻,以公心还公正于社会,我认为不仅是化解冲突的治本之策,还是国家稳定的大事,更是社会发展战略应该思考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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