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甘为中华做鹰犬

C形包围  作者:戴旭

2009年11月1日,以往这个时候的北京,应是万山红遍、游人压黑西山的季节,但今天竟是大雪纷飞。一个伟大的中国人——钱学森头一天去世了。这是中国苍天,为它优秀的儿子、那个为中华民族装上钢铁脊梁的人洒下祭奠的白花。我相信天人感应。

怀着和天气同样阴沉的心情,我从八大处驱车赶到中关村附近的乌有之乡书店,那里正在举行美国经济学家威廉•恩道尔的“美国全方位主导战略与中国的应对方略——新著《霸权背后》”研讨会。我到的时候,威廉•恩道尔的演讲已经结束,趁一些国内外著名学者发言的时候,我顺手翻了翻这本与我的《盛世狼烟》同时出版、由中国著名战略家李际均中将作序的书。

打开目录,我不禁一阵惊叹:对于美国,威廉•恩道尔竟然有着和我几乎一样的战略判断!略有不同的是,他认为美国是在进行霸权主导,我则认为美国在建立世界帝国;恩道尔认为只有中、俄联手,才能对抗美国霸权;而我的研究,还要加上一个美国的世界对手一一尹斯兰世界。威廉•恩道尔和我都认为,发生在中国西藏和新疆的事件是美国出于全球战略而一手导演的,他是从外围观察到的,而我则是徒步走过西藏和新疆的大部分地方得出的结论。

我研究美国全球战略已十年有余。出于职业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里我的着眼点是在台海,并且是在军事对抗层面。随着小布什政府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双双陷入持久战泥沼,中国周边的危机开始加剧。我预感到美国要进行重大战略调整了,而最新战略围攻的主要对手将是中国。

根据对美国战略思维的把握,2007年11月我去了川藏,在了解大量情况的基础上,我向有关部门提出:2008年3月达赖喇嘛一定会在西藏制造重大事端。事实果然如此。2009年5月,我与浙江大学非传统安全与发展研究中心余潇枫教授、兰州大学徐黎丽教授及其他几位研究边疆、民族问题的专家,一起赴南疆。一路上我都在说新疆很危险。回来后我又向有关部门汇报,说新疆局势堪忧。

“7.5事件”后,余潇枫教授给我发信息说:你的本质直观很厉害。

其实,我之所以能预测西藏事件、预感新疆事件,有本质直观的方法论和军人的职业敏感,更重要的是,我的脑子里始终有个魔鬼的影子挥之不去,那就是美国!美国和印度已经勾搭成奸,它会在西藏问题上无动于衷?美国在阿富汗和中亚虎视眈眈,它会对新疆视而不见?人无远虑必嵙近忧。看着不远的美军基地,想着眼前的一切,不需高深的智慧,就能知道个八九。达赖也好,热比娅也好,不过是美国手上的两只木偶而已,真正操纵他们的,是美国的战略家和政治家!

到了巴拉克•奥巴马上台的2009年,几乎每个月都有针对中国的各种坏消息。于是在今年初,我将十几年来的思考心得,铺展成文。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连续在兰州大学、新疆塔里木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及上海分院、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和成都、杭州、深圳市民大讲堂等许多地方进行公开演讲;通过中央电视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人民网、新浪网等电子媒体和《环球财经》等许多纸面媒体,部分发表我的系列研究成果。在我通过《环球时报》发表“中国已被C字形战略包围”不久,美国海军战争学院、台湾淡江大学和香港卫视,相继作出评论。日本评论家宫崎正弘在一年多跑遍了中国的周边邻国,深入调查后也发表了跟我的研究相一致的结论:中国是一个“究全被地缘政治包围的国家",认为中国周边环绕着一条连续的“破碎地带”,包括军事基地、军事联盟、核武、赌场和毒品包围中国,再加上恐怖主义等问题。

8月底,缅甸果敢地区突然爆发针对华人的一场蹊跷的战争。我在成都军区作战部和赵部长分析此次事件的因果直到深夜。我料定此事有美国的因素。果然,二十几天后美国副国务卿到了缅甸,俄罗斯媒体报道说,美国为了遏制中国而接近缅甸。美国在缅甸策划的袈裟革命虽然失败,但战略围攻中国的努力一刻也没有停歇。

果敢的枪声停息第二天,怀着极度失落和哀伤的心情,我又到了沈阳军区情报部,朝鲜核问题又爆发。我就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局,我一直认为,A方和B方其实互相都十分急切地想拥抱在一起,只是碍于众多邻居瞩目,所以彼此都装装样子。六方会谈不过是两方会谈的掩护。碍于此类文章一般不许发表,所以我无法将此迷底揭穿。我很佩服那个玩大国于股掌之上的小国之君,我更佩服那个还没有加冕的世界帝王,为了封上包围中国的最后一个缺口,耍出的连环花招。

11月8口,达赖窜访印度达旺地区,吸引中国眼球。N—天,韩国《中央日报》报道,上月访问美国的朝鲜外务省李根局长一行透露了对中国影响力表示担忧的发言。他们是在30日纽约全美外交政策协议会(NCAFP)主办的非公开研讨会上表示上述观点的。据纽约全美外交政策协议会(NCAFP)首席副会长唐纳德•扎戈里亚博士的研讨会报告书内容称,朝鲜方面表示:在包括阻止一个国家在特定地区(韩鲜半岛)行使支配性影响力在内的问题上,朝美双方达成战略共识。考虑到其上下文及其他参加者的传言,可以说这是在暗示应该牵制中国。参加研讨会的一位专家表示,“朝鲜在研讨会期间曾表示‘很多外国人来到朝鲜投资,大部分都是中国人。我们并不期望全部依靠中国’”。朝方与会人士接着表示:只要朝美关系得到改善,就欢迎该地区内“美国的存在”,透露出允许美军驻扎的立场……对于六方会谈,朝方人士表达了较为积极的姿态……5日(当地时间),美国对朝政策特别代表团斯蒂芬•博斯沃思表示年内将访问朝鲜。当天,斯蒂芬•博斯沃思出席在华盛顿美国工商会议所举办的韩美财界会议,并对记者表示:“近期将决定是否访问朝鲜,本周末将有很多话题。”对于访朝时机问题,斯蒂芬•博斯沃思表示:“应该不会在奧巴马总统的亚洲巡访(12〜19日)之前进行,但可能在其后的几周内进行,应该会在今年年内。”

朝鲜核问题的大“局”到此已露出端倪!中国周边仅有的三颗卫星,一个已被美国占据,两个正被美国握在手中!之前,美国已经握住了台湾,并控制着西藏、新賴的两个木偶。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1977〜1981)、冃前美国重量级智囊之_的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还在游说俄罗斯与西方结盟。美国通过上兵伐谋的布局,合围中国的态势已接近最后完成。我判断,最迟十年后将发起针对中国的战略总攻!

看了威廉•恩道尔另三部书的书名《石油战争:石油政治决定世界新秩序》和《粮食危机:运用粮食武器获取世界霸权》及《金融海啸:一场新鸦片战争》,我愈加相信我不祥的预感。

到现在为止,我开始于十年前、完成于2009年的《2030肢解中国:美国世界帝国战略与中国的危机》,只有威廉•恩道尔和宫崎正弘两个人与我观点一致。这已经够了。自然界的很多真理,都是一个人发现的。我不认识他们,之前也没有看过他们的著作或评论。他们也没有听过我的演讲。我们分别以不N的方法论,看到了同一个真相:今天的世界和今天的中国。这篇报告或演讲词,我把它放在本书的首篇,那既是本书立意的主线,也是我全部战略研究和军事思考的逻辑起点。

在抨击美国的霸权和帝国心态方面,我和威廉•恩道尔的观点是一致的,但在对于中国的希望方面,我们有很大的分歧。威廉•恩道尔对中国很乐观,希望中国联手俄罗斯阻挡美国的霸权主导战略。

我虽然也这样希望,但却无法乐观,因为我发现了中国许多致命的内伤:比如由于西方入侵及长时间的内部纷争,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实践,改革开放引进西方技术和诸多理念,中国就像一台不同产地的元器件组装成的一部老旧电脑,同时安装着共产主义的思想操作系统、资本主义的经济操作系统、封建官僚主义的行政操作系统,以及孔子儒家的道德教化系统,各系统之间的兼容程度,决定着中国最后统一意识形态和信仰的形成,并间接地决定着中国不同民族、不同地区的和谐发展,并进而影响着中国最后的统一。这是国体孕育问题。只有奠定了国体,才谈得上崛起。仅仅奠定国体的工程,就将空前漫长和浩大。

再比如社会变革不仅仅是经济建设,而是各社会系统的协调发展;经济建设也不仅仅体现在各地的房地产,而是包含着工业化。所以,我看到整个经济疯狂地追逐GDP,而不知道没有国防转化能力的GDP其实只是给别人准备的战利品,因此戏称其为“狗的屁”。而整个社会,因为疯狂追逐财富,忽略法制和政治文明层面的改进而导致腐败猛于狮虎,内忧之深,莫此为甚。赵烈文1867年预言晚清还有五十年寿命的一句话“抽心一烂,土崩瓦解”,时如暮鼓晨钟。

无论中国还是世界的历史都表明,强国具有三大要素:经济、技术和精神。只有经济而无技术和精神,所以清朝覆亡;只有经济和技术,所以宋朝覆亡;三者齐备,所以汉唐称雄。当今美国能称雄世界,也是三要素齐备。

我甚至认为,中国的改革开放,需要一批战略家认真分析近代外国崛起者的先例和清朝洋务运动的失败。中国改革开放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但并不是独创的事业,在我们的前面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前者有《大国崛起》的专题片,可以看作是研究了国外,但对洋务运动的反思剖析我还没有见到有分量的思考。我写了一文《在世界和历史的坐标系中定位今天的改革.》,连内部学术刊物也不敢用。这种舆论环境,这种狭隘的不自信的氛围,是出不了思想家的,进而也不可能避免以后的诸多麻烦。

如果说这些例子过于久远,那东欧的例子近在眼前。20年前进行体制变革的大批东欧国家,在经历了十几年的混乱和经济下滑之后,而今捷克、匈牙利和斯洛文尼亚等已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爱沙尼亚、波兰和波罗的海三国等也已接近发达国家。当年三十年的时间,日本完成了从中世纪国家到现代资本主义的转型,而今,东欧国家又以十几年的时间,完成国家转型。而且由于在转型中注意保持社会公正和对权力的约束,整个过程并未出现大面积腐败和群体事件。相比而言,中国历史上和现实中的改革,为什么就如此之难,经历时间如此之长?我需要答案,但却没有发现谁在思考,于是我只能自己琢磨。

古人早就说过:不能谋全局者不能谋一域,不能谋万世者不能谋一时。研究战略日久,愈觉战略之重要。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在没有进行充分论证和周密战略规划的情况下,迅速展开的,这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口号提出的由来。但行动可以摸索,方向必须清晰,当年中国共产党就是因为战略不清晰,导致很多曲折;后来提出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清晰后,革命迅速打开新局面。而今改革开放已有30年。看到一派歌颂之声,心下不免大忧:难道没有一点反思的地方吗?国学大师季羡林说:歌颂国家是爱国,批评国家也是爱国。介于二者之间的反思,为什么就不允许出声?

中国有着举世无双的悲惨近代史。中国同样有着举世无双的艰难征程。中国总是充满希望。几乎每个时期,我们都有响彻云霄的口号和美如彩虹的幻想,最后却总是不得不永远面对落后的现实。

我当然希望中国能担当起替天行道的使命,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和俄罗斯携起手来,阻挡住“斯巴达化的美国”、“永恒战争状态下的美国”(威廉•恩道尔语)的战车。

但前提是,中国必须奠定强大的基础,拥有强大的希望。

这就要求中国的战略家,必须从设计新型国家的角度,从大系统的观点看待自身的发展,而不要仅仅把发展等同于经济建设。这样,我们就可以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等,一盘棋地布局,沿着大国崛起的一般路线图,稳步前行。中国有着和美国一样的版图,有着多于美国四倍的人口,中国为什么不能建立比肩美国的伟业?我们和美国比缺什么?我们的大学里开了那么多的学科,我看最应该开的,就是美国学。知己知彼,要想战胜对方,必须了解对方,学习对方。不幸的是,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有什么研究部门,真正弄懂了美国。我算是很努力的一个,十几年来弄懂的也不过是美国的全球战略意图和对中国的整体战略。日本是把美国弄懂了的国家。我也很想弄懂日本。我有太多的想法,即使废寝忘食,我依然觉得时间不够用。

在2003年至2006年写作《盛世狼烟》那部书里的很多政论、军事评论篇章的时候,我的主要关注点还在军事,在2007年至今写成的本书很多篇章中,很多的问题都是对当今国际政治事件的分析。唯一相同的,是我对中国军队变革的持续关注。因为有如此严重的外患,因为我们的国力还相当的弱小,军队还处于十分落后的形态,所以我才格外地着急。这种急切,让我几乎以燃烧的热度,在堆积如山的思考课题中寻求答案,提供相关部门以供决策。

让我欣慰的是,这些个人的努力并不是微不足道的。我的大哥级的朋友、解放军出版社郑晖总编来电告诉我,说国防大学的书店里,我的《盛世狼烟》是摞成垛在卖,一般只有畅销书才会享此“殊荣”。在此之前,中央党校已经开始了批量购进。

二战以后,美国涌现出大批具有全球视野的战略家,基辛格、布热津斯基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至于军事领域的思想先锋就更多,如约翰•博伊德、沃登,都是在上校的衔级上,就已经享誉世界。战略家和军事思想家,就是国家和军队的导航员。

中国处在国家重新设计、重新建设的关键阶段,欧盟正在产生总统,日本意欲脱美自立,美国重创待复,此时,正是中国战略家纵横捭阖大显身手的时机,可是,中国的基辛格在哪里?中国的张仪、苏秦在哪里?几十的体制封闭,已经让中国的思想界处于沙漠化状态。在美国和世界强力机构,把货币、石油、粮食甚至人权都作为武器,攻击对手以操控世界的时候,我们的很多学者只会说GDP和和谐。别的地方不强求,在中国军事科学院和国防大学这样的单位里,集中了全军最优秀的头脑,理应出现一些中国自己的战略家和军事思想家。之所以没有出现,主要是缺乏思想解放的氛围。

郑晖总编在他的一篇论文中说,中国“要有人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揣摩,研究,与现实结合,要有几个不获当今奖、不食当朝禄的大师”,并说“戴旭可以算一个”。

以我的长征一样突破围追堵截的经历,我太清楚要在当下中国成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是何等地艰难。参加中俄联合演习的俄军评述我军是“生活型的军队,管理型的军官”。管理型的军官随时可以以不服管理的理由,斩断思想者的衣食之源;院校的管理者,可以以审查不合格,让你的思想永远没有发表的可能。

相比之下,二战以来,美国军事理论平均5年左右就更新一次,2003年伊拉克战争以来,几乎2年一次。2006年,美军提出“一小时打遍全球”,2009年成立网络战司令部。对美军的持续跟踪以及对现代战争发展基本轨迹的了解,让我预感到,现有的陆海空军,将在十年后被边缘化。而太空军和网军将会成为未来的主力。就像空军问世不久,陆军和海军就要被迫进行空中化改造一样,今天的陆海空军也必须接受太空和网络化改造,才有继续在21世纪军事舞台表演的资格。我给我自己定位的角色是“思想发动机的点火者”。中国未来军事思想家诞生的希望,就在这渐起的烟火里。

2009年适逢中国空军建军六十周年。就在这一年,我在新华社主办的《世界军事》上,公开发表《8000里外拦截战争》。在写作此文的时候,我的思维早已跳出军种的藩篱,而跃升到国家大战略的层面。中国的沿海集中了改革开放的全部家当,北京是中国的头颅,沿海就是中国的心脏。但偏偏这个地方,由于中国没有海外盟国和军事基地,也没有航空母舰提供基本的防御纵深,而对面却分布着世界最密集的海空军基地,驻有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兵器如核武器、核动力潜艇,核动力航空母舰集群,隐身战略轰炸机,弹道导弹,还构筑了世界最完备的反导弹防御网。这就等于中国的胸膛,被抵上了几十把刺刀。

我时常盯着世界地图的这个部分发愣。我在想,必须赋予中国新型军队确切地说是中国空军,以超远程、立体拦截战争的能力!谁敢侵略我们,我们就像毛泽东说的那样,把它消灭在出发地。我们的本土已经不能承受战争,我们必须要让战争发动者知道,现代战争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本土变成废墟!在核武器的平衡建立起来之后,中国也必须建立起这种常规的军事威慑能力。唯此,中国关于建设和平和谐世界的话,才有人相信。硬实力没有软实力是靠不住的。

在本书的最后部分,我写了一篇长文《中国国家战略定位与军事变革》。此文与本书第一篇一样,都是先从宏观上把基本问题理清,然后再进行局部观察。我向来不同意国内大多数学者关于大国崛起的说法。我认为中国已经失去了成为世界大国的历史机遇,最多只能成为地区强国。中国的出路在于和周边各邻国和平共处,最后建立和欧盟类似的亚盟,然后再凭借文化的力量,和平赛跑,三百年后再分胜负。

因为应对媒体大量的稿约和机关众多的文稿任务,我没有威廉•恩道尔那样的研究条件,所以也无法连续写出关于美国霸权的系统论著。明年,我将承担西藏问题的重大课题研究和写作。再之后,我将把思想的触角伸向新疆和缅甸的果敢以及东北亚、南海等地。那是几年前就下决心要完成的专题。我将随时把我的思索,敬呈给读者。我早已发现,他们才是最想知道真相、也应该知道真相的人。

由于我的言论屡次触怒一些外国反华势力和媚外的国内某类人,所以,有境外媒体称为我中国好战的鹰派。海外华人和众多网友也称我为“中华第一牧羊犬”。我合二为一,自称中国鹰犬。我认为再没有什么比这个称谓更符合自己中国空军上校的身份了。这和鲁迅“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心态是一样的。

我要请诸位原谅我的散漫。我努力不用学者的写法,也尽量不用那些空洞的名词。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学者。这会让正统的学者感到不满,并会挑出许多的瑕疵。我想到了这一点,于是,我找来阿尔文•托夫勒作为自卫的盾牌。他说:“丰富的想象力和深刻的洞察力,远比百分之百的准确性更为重要。理论并不一定非十全十美不可,非得威力无穷才行,即使谬误也有它的好处。中世纪制图家画的地图错误百出,也不精确……今天,人们对那些地图报以讪笑,可是没有它们,伟大的航海家永远也不可能发现新大陆。”

最后我想说,党中央一再提倡解放思想,我们每个人都要做自觉的实践者。谁压制思想,压制不同的声音,就是对抗中央的号召,也是对国家和民族进步的阻拦。

希望我关于中国未来的预言不是真的。

希望我不是永远的孤独者。

---戴旭

---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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