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彩插

东北游记  作者:迈克尔·麦尔

献给本杰明,我们的路客


难道说乾坤的秀气尽在塞北收藏?

————出自19世纪的《子弟书》,

一种清代由八旗子弟首创并流行的讲唱文学


一叶浮萍归大海,为人何处不相逢。

————出自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


东北游记
深冬时节,荒地的学生们课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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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在自己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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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外的简易茅房看关先生的后院。我卧室的窗户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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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一锹土,一块砖,人工拓宽红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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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荒地的稻子肆意生长,酝酿着秋日的成熟,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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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块地,秋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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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在红旗路上。过去路边都是她种的花。现在成了荒地第一条草坪。树苗和太阳能的街灯也是新的,灯杆上还有东福米业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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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离开满洲里站看到的情景。左边有一个木质的俄式水塔,是中东铁路留下的遗物。旁边是现代的楼房。(Travis Klingberg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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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边境小城集安的古高句丽国皇家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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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外首领完颜阿骨打的雕像。公园1115年,他统一了女真族各个部落,建立了金朝,一直统治着中国东北,直到1234年。(Creative Commons 授权使用,Lzy881114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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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将女真各部统编为八旗,下令创制了新的文字书写系统。1626年在与汉族军队对战时死去。他的儿子皇太极将女真改名满洲,建立了统治中国将近三百年的清朝。(北京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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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们站在辽宁省西部的石块上。这就是柳条边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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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的遗迹:20世纪初哈尔滨的圣尼古拉斯大教堂(左)。“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拆除,原址上修建了哈尔滨最大的交通环岛。1997年,经历了数十年被忽略的命运,甚至曾一度被作为百货公司的仓库之后,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右)原址被宣布为国家级文化保护单位,作为城市博物馆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重新打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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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一期《恶作剧》(Puck)杂志的封面生动展现了日俄双方在中国东北的争抢。日本和俄国对对方爪牙相向,要决一死战的样子。但尾巴又被一起绑在写着满洲的绳子上,上面还绑了个结,写着,中立。图片解说是,愿此结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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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日俄战争胜利以后,日本在南满铁路沿线修建了一系列奢侈的大和旅馆。比如图中这家,位于旅顺港。1931年,溥仪曾经藏身此处。也正是负责安排他藏身的日本军官,透露了他们想选溥仪做伪满洲国执政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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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以后,这栋楼还是旅馆,不过已经是辉煌不再,破败不堪的廉价招待所了。没有任何牌子写出溥仪在哪个房间住过,或者说明他曾在此秘密藏身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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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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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张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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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永,1930年远赴东北,在昂昂溪开展考古挖掘工作。他的哥哥是中国最负盛名的建筑师,父亲是创造了历史的改革家。梁思永被誉为中国的“考古学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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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一本期刊的社论漫画里,美国国务卿亨利·史汀生宣布美国站在中国这一边,不会承认伪满洲国。(漫画里的英文对话翻译,日本:我是大日本伪满洲国。美国:当然啦,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我不承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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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满洲!”日本招收农民去东北拓荒的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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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洲国的一张政治宣传海报,承诺“日华满协助,天下太平”。三个人分别拿着伪满洲国旗、日本国旗和中华民国国旗。(致谢加州橘子郡查普曼大学提供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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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市中心一座关闭的日本神庙。这是长春作为伪伪满洲国首都的遗物。这里有很开阔的广场,所以很多轮滑爱好者都喜欢来这里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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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县城外弃用的松花江码头。1945年8月,女人和孩子占大多数的日本移居者,就是在这里等着那些永远不会到达的船,送他们撒离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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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建民摄)在方正的中日友好园林,手持锤子和喷漆的男人毁掉了一座日本移居者纪念碑。第二天,这座纪念碑就被推土机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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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称哈尔的参谋军士哈罗德·莱斯,参与了奉天和西安(今辽源)的战俘营解放行动。战俘营里关押的包括巴丹死亡行军的幸存者,和在科雷吉多尔岛以及新加坡投降的将军们。(感谢哈尔·莱斯的家人提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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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1月,美国海军的飞机炸毁鸭绿江上的大桥。美国飞机被禁止进入东北,所以飞行员直接选点,垂直投放炸弹,只炸毁朝鲜这边的部分。而中国这边用高射炮持续射击,美国前后出动了六百架飞机。五天后,鸭绿江封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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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一家和他们养的蜜蜂住在莲花泡山谷硕果仅存的一座房子里。其他人撤离的原因,是周围土里埋有日本人留下的化学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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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外星人睡过觉。”孟照国站在龙山前,这里是曾经的红旗伐木公社。(感谢钟建民提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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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时任中国国家主席的胡锦涛来荒地村,视察东福米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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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地村的新公寓楼,再往前开一点,就能看到打造东北第一村的大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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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地村,直接在路上晒谷子的农民越来越少,大家逐渐都用起了东福米业提供的进口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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