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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问题中多谈谈问题 主编:吴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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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医学取得了哪些重大进展? 什么是好的工作?未来还需要工作吗? 如何主动获取知识,而不是生存在算法中? 如何限制权力,并拒绝成为其附庸? 应该建立怎样的历史意识? 下沉年代,保持乐观积极还有什么用? 所谓Z世代,到底是怎样的一代? 人类会被环境危机吞噬吗? 社会对未来还有理想吗? 在深陷防疫的日子里,我们列出了这些问题,想要一一求解,以此来对抗短期的焦灼。 结果突然出现急转。那样的日子迅速成为历史,大家飞也似的奔向新的生活节奏,不想再回头看。而纸质出版总是慢人一步,像个书呆子,还在摇头晃脑地研究、琢磨, 经过许多不可省略的程序——约稿、修改、编辑、排版、退改、核红,最后才长出一本书来。 封面设计的灵感,也反映了这个笨拙的、物理的心智过程。既没有弯路可走,也确实厌倦拐弯抹角了。宁可用这样一种主动“刻舟求剑”的方式,在越来越频繁变更、也受到操弄的社会热点中,紧紧抓住那些更具历时性的问题,作为理性的锚点。 最终的问题清单,在最初设想的基础上有所更改,有些问题得到了回答,有些没有。单读的作者们,代表我们问出了问题。当历史的玩笑再次出现在人的眼前,困难的不是回答问题,而是提出问题,这种行为本身就蕴含了抗拒、反对和不甘。在动荡的年头,这是一种维持基本尊严的方式,即便它会延宕人的痛苦,但至少我们不再对痛苦的根源视而不见。 20世纪70年代,罗兰·巴特在母亲去世后陷入了长达两年的哀悼,在330块纸片上写出一本《哀痛日记》,后来他著名的摄影理论《明室》正来源于此。“一个人刚死,其他人便疯狂地构筑未来。”罗兰·巴特斥之为“未来癖”。他说:“一段时间之前,死亡是一种事件、一种突然出现,而在这种名义之下,它动员人、激励人、使人紧张、使人活跃、使人骤变。而后来,有一天,它不再是一种事件,而是另一种延续——一种呆滞的、无意蕴的、不被叙述的、沉闷的、无援的延续。” 今天的我们,正身处这样一种长久的集体性的哀痛之中。 不同于那些即刻变脸的欢庆,我们认为,作为一个拥有记忆和情感的人,应该在这样的哀痛中停留更长时间。 ---撰文:吴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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