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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一个神秘的声音罗布泊之咒 第五季 作者:周德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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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儿,白沙潜伏到我的帐篷前,在沙子上留下了一行字,没想到被章回发现,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白沙写的是:我找到他们的暗河了。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也许,当初白沙不辞而别,去投靠类人,真的是想求一条活路。但是,当他探听到暗河的位置之后,可能又后悔了,如果他回来,带我们一起找到暗河,从此有鱼吃,有水喝,暂时就没有生命之忧了。他肯定不想一辈子与类人为伍,如果有可能,他还是希望和同类在一起。 不过,他担心他回来之后,我们不会放过他,于是他试探地留下了这个信息。这是一种交换的暗示——如果你们同意原谅我,我就带你们找到暗河。 章回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用脚把沙子上那行字抹掉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错杀了一个人,甚至让我们丢掉了唯一活命的机会。 他是为了保护大家,才跟白沙拼命的。 章回说:“周老大,我睡一会儿,有事你随时叫我。” 我说:“你去睡吧。” 章回就走开了。 我简单洗漱完毕,然后给大家发饼干。 我走进章回和孟小帅那个帐篷的时候,章回并没有睡,孟小帅正跟他说着什么,态度很严肃。见我进去,她就不说了。 章回说:“我把的饼干给别人吧,胃里胀胀的,根本吃不下。” 我说:“不行,当药也要吞下去。” 章回就把饼干接了过去。 发完了饼干,我回到帐篷坐了一会儿,白欣欣还像猪一样睡着。 我拎着吉他去了吴珉和浆汁儿的帐篷。 吴珉枕着两只手躺在睡袋上,浆汁儿坐在他旁边,看湖。 吴珉说:“周老大,你要开演唱会吗?” 我说:“那天我要给浆汁儿唱歌,浆汁儿没有听,她出去了,今天我给她补上。你一起听吧。” 浆汁儿抬头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什么用意。 我没什么用意。 在这种环境中,如果大家患难与共,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我不想任何人之间有疙瘩,这里不适合有爱恨情仇。我来他们的帐篷,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我坐下来,开始拨拉吉他,然后唱起来—— 就算已经人去楼空 也把你的钥匙留给我 就算已经人走茶凉 也把那两个座位留给我 就算你把姿容给了他 也把镜子里的你留给我 就算你被他拥入了怀中 也把背影留给我 就算你的世界被他全部占据 也把界碑的位置告诉我 就算你们走向了未来 也把过去的那段旧时光留给我 就算你们约定了永远 也把永远之后留给我 就算你们预定了来世 也把前生的童话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留给我 我唱完之后,浆汁儿哭了。 吴珉说:“周老大,你这是用音乐跟我开辩论会吗?” 我说:“你多心了,这是我编的话剧《吉祥公寓》的主题曲,旋律改编自世界三大禁曲之一《黑色星期天》,北京音乐广播《男左女右》DJ叶谦编的曲,音乐制作人孟慧唱的。” 吴珉说:“很好听的一首歌。” 这时候,我听见孟小帅“噔噔噔”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跑向了湖边。 我放下吉他,走出帐篷,追了上去。 我在半路把她拉住了。 我发现她的眼圈红着,刚刚哭过。 我回头看了看她和章回的帐篷,章回好像已经躺下了。 我疑惑地问:“孟小帅,怎么了你?” 孟小帅甩开我的手,在沙子上坐下来,说:“我贱!” 章回欺负她了? 不可能啊。 我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发生什么了?” 孟小帅说:“我贱兮兮地跟人家求爱,被人家拒绝了!” 孟小帅向章回求爱,被章回拒绝了! 我差点笑出来。 孟小帅看了看我,大怒:“你还笑!”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 孟小帅说:“他也太狂了吧?一点都不拐弯儿,‘啪’一下就竖起了南墙!我怎么了?长得不好看?没心没肺?我他妈知道了,就因为我跟别人滚过床单!……” 我说:“孟小帅,你误会他了。” 孟小帅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我,等待答案。 我说:“不知道他的背景吧?” 孟小帅说:“官二代?星二代?” 我摇摇头说:“他是个在逃犯。” 孟小帅说:“那又怎么了?只要警察不枪毙他,我等他!” 我说:“他杀了一个人,然后越狱,在罗布泊又杀了一个警察……你说他的结果会是什么?” 孟小帅愣了愣,眼圈又红了:“那也没关系,我去法场送他!我不在乎!” 我说:“你不在乎他在乎。” 孟小帅看了看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不爱我?”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目前这种困境中,任何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温柔。但是,他出于自己的原因,把你拒绝了,我只能说,他是个男人。” 孟小帅点点头,说:“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我说:“要不,你换换帐篷?” 孟小帅说:“为什么要换帐篷?” 我憋着笑说:“我怕你天天看着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生气。” 孟小帅说:“我才不生气呢!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拿下,我就不信了。” 我说:“我看好你,加油。” 漫长的一天过去了,今天晚上轮到白欣欣站岗了。 没有他打呼噜,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我又对此人不放心,我甚至担心他半夜的时候跑到车上去睡觉。 我对他说:“白欣欣,章回站岗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情况……” 白欣欣说:“什么情况?” 我说:“来自类人的,被他摆平了。我的意思是,夜里你一定十二分小心,团队所有人的性命都系在你的身上了。” 白欣欣说:“放心吧。” 白欣欣离开帐篷之后,我躺下来,开始胡思乱想。 现在,令狐山只剩下了6个类人,我们也是6个人,如果加上季风,我们就是7个人。我相信,到了生死关头,季风肯定跟我们站在一起。 那个勺子和米豆去哪儿了? 他们肯定被劫持了。 他们又被关进类人的陷阱里了吗? 突然,我听见什么地方传来了电流的声音,“吱啦吱啦”的,声音很遥远。我竖起耳朵听,声音又没了。 我爬起来,走出帐篷去听,只有风声。 我找了一圈,白欣欣靠在车上抽着薄荷烟,我朝他走过去,问他:“你听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说:“没有啊。你听见什么了?” 我说:“噢,没事了。” 接着,我回到帐篷躺下来,等待。过了好长时间都没听见那个声音再响。 我迷迷瞪瞪快睡着的时候,又一次听见了电流声,“吱啦吱啦……” 我一下坐起来,那个声音又消失了。 难道是车里的收音机响了?或者,对讲机响了? 我又一次走出去,跑到车上查看,收音机黑着,对讲机关着。 白欣欣走过来,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头?” 我回头看了看他,说:“你感觉什么不对头?” 白欣欣说:“你的行为不对头。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说:“我总听见有电流的声音。” 白欣欣说:“电流的声音?是不是附近有电台啊?” 我说:“我们在这里住多久了?要是有的话,早发现了。算了,我可能太累了,出现幻听了。” 说完,我又回到了帐篷。 电流声没有再出现。 有人走过来了,我警惕地坐了起来,是白欣欣。 我说:“你回来干什么?” 他说:“周老大,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我说:“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来了:“我和孟小帅去那个坠机现场的时候,我带回来了一个东西,没有告诉你。” 我一怔:“什么东西?” 白欣欣说:“是个很精致的小仪器,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我说:“孟小帅知道吗?” 白欣欣说:“不知道。” 我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白欣欣笑嘻嘻地说:“我猜它是个值钱的东西,想自己留下来……”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半天才说:“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呢?” 白欣欣说:“你说听到了电流的声音,我想会不会是它发出来的呢?” 我说:“那东西在哪儿?” 白欣欣说:“我埋在帐篷后面了。” 我说:“赶快带我去看看。” 我和白欣欣拎着工兵铲和手电筒,来到了中间那个帐篷背后,我们把手电筒光压低,都没有说话,白欣欣低头挖起来。很快,他就挖到了那个东西,拿出来递给了我。 我用手电筒照向它,是个橙色的金属物,大小类似鞋盒子。 我和白欣欣把它抱回了帐篷,打开应急灯摆弄了半天,它毫无反应。我们也没有找到开关和开启之处。 我说:“应该不是它发出的声音。” 白欣欣说:“那把它给我吧,我继续留着。” 说完,他把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接过去,塞到了枕头下,然后出去继续站岗。还没他走出帐篷,电流声再次响起来,就在他的枕头下! 他一下就停住了。 我赶紧把他的枕头掀开,把那个东西拿起来。 我们两个人都紧紧盯着它。 它“吱吱啦啦”响了一会儿,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让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说的是:“否气咩否气……擦簸呛……仓夹障搞葵犯焦……犯焦袜颓?……咩尜晴晴盆……夯宰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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